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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沙丘》是美国作家弗兰克·赫伯特的科幻巨著,被誉为科幻文学史上的一座丰碑。在维伦纽瓦之前,已经有两位电影导演挑战过《沙丘》的改编,一位是魔幻现实主义大师亚历桑德罗·佐杜洛夫斯基,一位是拍出过影史经典《双峰》和《穆赫兰道》的大卫·林奇——他们的经历都说明了,《沙丘》的确是一块难啃的骨头。
佐杜洛夫斯基没能真正地拍成《沙丘》,只留下了一部他构思《沙丘》的纪录片《佐杜洛夫斯基的沙丘》,而大卫·林奇的版本则被他看作是职业生涯中最失败的作品,失败到他从此不愿再谈有关《沙丘》的任何问题。
据说,将《沙丘》拍成电影,是导演维伦纽瓦12岁就许下的心愿,这也是他继《降临》《银翼杀手》后的第三部科幻电影,现实证明,他对《沙丘》的电影化呈现的确超越了两位前辈,但也仍有他未能解决的问题。
文|梅雪风1《沙丘》里面最大的悬念就是那个梦。
维伦纽瓦是一个特别喜欢拍梦的导演,在他最近的《降临》《银翼杀手》以及这部《沙丘》里,梦都是最重要的元素。
《降临》的女主角,经常会梦到她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的女儿。在《银翼杀手》里面K的梦中,始终会出现一个小男孩在废旧工厂里与别人争执的场景,以及一匹木刻的小马玩具。
在《降临》里,女主角能够梦到未来,与外星人七肢桶传授的语言有异曲同工之妙:时间并非是线性的。开始就是结束,而结束同时也是开始。这一近乎于东方玄学的时空观,在维伦纽瓦精细的镜头语言的铺呈下显得扣人心弦。
而在《银翼杀手》里,那真假难分的记忆,是让K锲而不舍地追查事件真相的底层原因。但当真相真正出现时,所有的与众不同,原来都是被植入的,那让他之所以能成为他自己的自我意识原来只不过是个复制品。记忆是如此的虚幻,而我们又如此倚重这虚幻的记忆用来自我辨识和自我认知。生命的悲凉在这一刻是踏实而沉郁的,而不只是一种轻飘飘的套路式的叹息。
《银翼杀手》简而言之,梦在这两部电影里成为了悬念的最主要的构成,同时它又与影片最后所要表达的主题息息相关。也因为如此,当谜团真正被解开时,我们不只有一种解密的快感,同时又有一种生命体验上的开悟。这是影片悬念设置上的技巧与影片内核的高度统一所带来的通透。
反观这部《沙丘》,男主角脑海中始终出现的那个女孩形象,回眸时那双深邃的蓝色眸子,她在风中飞扬起了长发,确实也引起了观众的兴趣,影片最后也给出了答案,她是佛里曼人中的一员,未来将与男主角产生交集。
但这种答案的揭晓是无效的,它必须与主角所关切的东西有着巨大的联系,才会为这意义之网的编织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,而在这部影片中它只是陈述了一个平淡无趣的事实。
《沙丘》2相较于其他好莱坞或者说商业片导演来说,维伦纽瓦以节奏缓慢著称。
故事并不会因为节奏的快慢而损失,所以我们才在抖音快手上用那么几分钟看电影,同时也能看到那么多年轻人喜爱以1.5倍速或者2倍速看电视剧。
速度慢,则这个世界里面的细节才会慢慢显影,那些不能称之为强戏剧的某些微小戏剧感才会呈现,也只有慢下来,才会有某种称之为况味的东西存在。
况味,说到底就是时间感。当一片树叶落下,这只是个事件,而当你凝视这片树叶,看着它落下的全过程,你的专注,也就赋予了这片树叶主角的地位,你对时间的尊重,也让时间成了隐性的主角。你这时看到的就不再是树叶落这一司空见惯的事儿,你看到的是一个具体的生命在一个具体时间的陨落,由这一具像的生命,你想到了包括你自己在内的所有生命体,由这一具体的时间你想到了包括你自己的寿命在内的所有时间。
这种由虚化实又由实化虚的能力或者禀赋,在东方创作者的身上更为常见,因为东方创作者更为内省,他们更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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